息,从丹田提一口真炁,游走于经络窍穴,搬运周天。“双撞劲”起步艰难,一则真炁难提,二则窍穴难开,搬运周天更是耗日持久,但郭传鳞得了深渊血气重塑肉身,经络节节贯通,窍穴开阖自如,丹田真炁更是应念而升,应念而落,如臂使指,盘旋自如。他花费大半夜光景,操纵真炁搬运大小周天,直如吃饭喝水,轻而易举。

真炁每搬运一个周天,便增厚数分,盘踞于丹田之内,温养壮大。郭传鳞修炼一阵,觉得索然无味,当即收了功法,躺倒在床,合眼酣睡,心道:“我这么惊才绝艳,千万不能露出端倪,出头椽子先烂,韬光养晦第一要紧,切记切记……”

第二日一早,张癞痢送了食盒过来,拉着郭传鳞避到一旁,神神秘秘告诉他,悍卒营新来了一个瘦高个子,姓丁名大有,有意无意打听他的消息,有点不对劲。郭传鳞脸上不动声色,拍拍他的肩表示君子坦荡荡,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,心中却打了个咯噔。张癞痢见他毫不在意,马屁拍在马腿上,心中有点失落,讪笑几声岔开话题,收起隔夜的食盒,扭着屁股自顾自去了。

郭传鳞将“丁大有”这个名字记在心里,挨到中午时分,出城去往悍卒营驻地,隔着山头远远眺望片刻,瞳孔微缩,顿时发现了张癞痢所说的瘦高个。丁大有其实并不瘦,颈粗肩宽,虎背熊腰,手长脚长,只是个头实在太高,看上去有些瘦,郭传鳞估摸着,自己要比他足足矮上一个头,任谁站在他旁边,都成了发育不良的小孩子。

丁大有貌似憨厚,实则异常机敏,郭传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微露敌意,他顿时有所感应,扭头望去,双

眸闪动着幽幽赤芒,状如狼目。郭传鳞一颗心怦怦跳动,喉咙深处发出低吼,对血气的渴望攫取了心神,他伏低身躯,像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,下一刻便会激射而出。

那丁大有是一头妖物,唯有妖物的血肉,才有这么大的吸引力!郭传鳞强行按捺下胸中的渴望,深深望了他一眼,一步步向后退去,退入茂密的丛林,如一滴水融入江海,身影消失无踪。

目光交错,丁大有确认郭传鳞已注意到自己,斩伤寅将军之人正藏身叛军中,他故意大肆打听,打草惊蛇,将其引了出来。寅将军打的什么主意,他自然心知肚明,但丁大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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